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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戀樣

  你給我的賀文是看花、我給妳的賀文是看雪,那麼下次是風與月?(笑)

  戀樣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很真。
  當然是說真的,戀樣很可愛,風趣幽默無邪。時常都忍不住笑出來,很幸福的微笑這樣。
  和戀樣一起的感覺很自在,而且很愜意很高興,戀樣是能夠帶給人溫暖感覺的人呢(笑)

  戀樣的感情表達也很直接,和你相處不太有壓力,感覺真的很好、很好喔。
  戀樣也是個很認真的人,自從認識你以來我就這樣覺得。

  想想我們認識也將近半年了?或者超過?
  就這樣忘記認識多久,或許代表我把戀樣的存在融入生活了吧!

  戀樣戀樣、也就是說,有難過的事情也歡迎告訴我,某F很樂意為妳分擔喔!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,可是我會幫戀樣加油^___^

  那麼,祝福戀樣,生日快樂快樂快樂────
  永遠都快樂啊────



◎雪泥
────獻給戀樣,生日賀禮。




  玻璃窗被推開一道狹小的縫,坐在床上的女孩將視線自縫隙投出。
  窗外一片晦暗,因為這是夜,寒夜。

  歐凱文推開門,只見少女紋風不動,彷彿一切都靜止。
  他循著她的琥珀色視線,看向窗外一片灰茫茫的黑色漩渦──無趣的景致。冬天總是這樣的,夜裡寒冷,接到行人寥寥無幾,平時應是一片死寂的醫院卻顯得人聲鼎沸,因此溫暖很多,雖然都是由不幸連結起來的集合。

  「下雪了。」突然竄出的言語在靜默中掀起一陣漣漪。
  「是啊…不過、看不見吧?」因為黑夜吞噬了白雪的光澤。

  「不太清楚,但可以感覺得到。」女孩的褐色短髮被寒風撩起,拍打著姣好的面貌輪廓。
  「感覺?」短暫的疑問高音調,是寂靜中唯一的抑揚頓挫。

  「是的。」白皙側臉揚起一陣笑。
  「……」歐凱文瞇起雙眼,透過鏡片看到的女孩有些炫目,或許是因為那抹笑。

  他們初次見面,是這場冬天的初雪。
  雖然看不見。





  美國,一個載有和平思想的巨大強國,宛若夢想的國度,不過對歐凱文來講,這裡只是一個、離故鄉很遠的地方。決定從醫的他在此擔任住院醫師,就年齡來講,算是最年輕的,或許容易招人非議,但能力才是一切。

  巡房由他負責。
  美國的東方臉孔並不少見,病房內的女孩不能稱得上特別美麗,所以不是特別亮眼,但他依舊留下強烈印象,因為、──那是一股懷念,深深深深的、懷念。

  女孩住在個人病房。
  純淨白色的基調幾近虛無,只有她琥珀眸子中的秋波,直直注視窗外。

  女孩說她的名字叫方若綺。
  很美的名字。歐凱文這樣回道。女孩只笑了笑,似乎接受他的讚美。
  但歐凱文想,美的是她,或許是因為那張臉孔那張笑容,或許、或許是那股懷念。

  歐凱文走近她,兩人總會在這時開始一些短暫的對話,宛如早已約定好的默契。
  也是,在遙遠美帝的土上,短暫能聽聞故鄉母語的時間。

  「喜歡雪?」歐凱文。
  「不知道。」方若綺搖搖頭。
  「不知道?」問句加一,因為得到的回答隱晦不明。

  「媽媽像雪一樣。」方若綺。
  「……」
  「她叫祐雪,也死在一個下雪天,白色的雪和白色的她……或許她就是雪。」方若綺的聲音很平緩,像在說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。其實,就連她自己也不懂自己想表達什麼。「算啦,這不重要啦!」語調一轉,女孩揮揮手,表示話題就此打住。
  「不重要?」說母親的事情……不重要是嗎?
  「不是對我不重要,是對你不重要,因此沒必要講給你聽。」方若綺對他笑,他第一次迎面接上她的笑容──和之前的印象不同,短髮的她第一次給他爽朗的感覺。雖然他總覺得長髮比較適合她。
  「如果妳想講的話,我隨時洗耳恭聽。」這是真心話。

  「你真好。」





  陽光灑在雪景,是要將冰冷化作溫暖;白雪皚皚比陽光更耀眼,是要捨去寂寞的寒意;陽光讓白雪釋出寒冷,於是,得到恩澤的便不是人而是雪了──雪融之時,最冷。是要迎接暖春的必經之路。

  女孩站在雪地上,稍微增加長度的褐髮在風中飄揚,閃動著光彩。炫目,是女孩。

  「雪融之後會變成泥巴,到時候會很難走吧?」方若綺。
  「……是這樣沒錯,不過雪泥洗過的道路,才能通往春天吧!」歐凱文。

  「哈哈……」
  「結果,妳沒有告訴我。」
  「嗯?」
  「雪。」

  「我唱歌給你聽吧!」簡直牛頭不對馬嘴。
  「啊?」歐凱文一陣愕然。

  「祐雪說,我的歌聲很棒喔──」女孩根本不管他的反應,要做什麼都是她決定的,「可以暢所欲為的流淚嗎?哭到淚水都乾枯、現在也許白雪會為我流去──可以暢所欲為的流淚嗎?可以、大聲吶喊嗎?直到雪消失。」隨意的一段旋律,和藹且漾著柔情的音律,方若綺的聲音細如絲,卻可以高亢尖銳到宛若能劃破一切寧靜。

  總之她停下了,四周沒有一點聲音。
  一雙大又圓的眼珠映出白雪,正消失的白雪。
  方若綺沒有說話、沒有動作,甚至沒有表情。

  「啊、凱文。」
  「妳的歌聲確實很棒。」
  「謝謝,」女孩不好意思地搔搔頭,「我要走了吶。」
  「走?」
  「當然是出院,你以為一個骨折兼做健康檢查的人要住院多久啊?」
  「……還是從樓梯上跌下來。」
  「嗯、咳!反正這次住院有價值啦!因為、我認識你了呀!」
  「這麼說也是。」

  方若綺回以微笑,然後轉身、啟程。

  「方若綺!」歐凱文的聲音在雪地迴盪。
  女孩沒有回頭,但是停下腳步。
  「把頭髮留長吧!」
  「妳留長髮的話,一定、很美很美!」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出這種言論。

  對方沒有反應,只舉起右手,揮了揮。
  纖細的身影繼續前行。





  偶爾通信、見面、吃飯、看電影……
  兩人僅僅於此。

  然後,方若綺突然失去蹤跡。
  搬家、電話不通……聯繫方法一旦失效,就好像對方從世界上消失一樣。

  只有一封信。

  我回台灣了。
  我會在所有人面前唱歌。

  吶、凱文,替我加油吧!
  你回來時,大家都會知道方若綺。





  好不容易才完成住院醫師的任期。
  其實,可以再繼續的,歐凱文卻辦不到。

  想念穿透不了太平洋,沒有聯繫,就傳達不到。

  若綺,那麼我去、去妳在的地方。
  我想妳、想見妳。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《完》

就某方面來講,我用這篇文在捏劇情Orz
請戀樣見諒Q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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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feeling42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